学校里才行。
双脚自动绕着校园外的围墙走,当快到体育馆时,我看到一个不自然的大洞
赫然出现在雪白的墙壁上,周围有着一些怪手、推土机一类,想必是新体育馆工
程要开工了,旧体育馆因为太狭窄,不敷使用,为了扩建新体育馆,旧馆和邻近
的围墙都要拆掉。
穿过一条挂着「施工危险请勿进入」的黄色绳子,我渐渐的靠近那乌漆抹
黑的洞穴,一缕白烟自洞口飘散至空中,消失不见。呛鼻的烟味,传进我的气管
里。
一个女人在洞口后方抽烟,年龄和我相近,意淂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江户川
绢,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江户川」
我以只有她听的见的音量叫出她的名字。
「哇」
江户川在那堵墙后,急急忙忙的把口里的烟吐在地上,用脚踩熄。
「我没有抽烟」
一个清秀带点倔强的脸蛋,自黑暗中浮出。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哩原来是你在吓我。」
她转过身去,黑色的制服渐渐和黑暗融合成一体。
突然,她又转回头来。
「他妈的,你是谁我不记得我看过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户川跨出那洞穴,脸上似乎很生气,大步朝我走来,她长长的裙摆在鞋子
上滑来滑去,学校的裙子一般只到膝盖而已。
就在她伸手往我衣领抓来时,鞋子踩到自己的裙摆,霎时像个倾颓的大树向
我压来。
我好整以暇的接住她,扶着她的腰,那刺鼻的烟味自江户川的身上飘来。
「放开我,你这猪头」
她奋力推开我,自己把踩在脚下的裙子拉起来拍了拍,小腿不清不楚的在我
眼前晃了一会。
「我问你你是谁啦,猪头」
又开始大吼大叫。
「204的周防达哉。」
「妈的,不认识。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不去上课」
这句话实在和她的嘴不称,我不禁微笑起来。
「混蛋笑什么笑」
她也意识到身为一个不良少女,虽然只是看起来不良,问这种问题是很讽刺
的。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她回到主题上。
「不为什么,就是知道。另外还有一点,我很讨厌抽烟的女人,抽烟对小孩
不好。」
「谁要你管啊你这死人」
嘴巴上这么说,不过右手已经把口袋里的一包烟拿出来扔到一边去了。
本人没注意到的样子。
「烦哪」
江户川又大跨步的走开了,似乎不想在和我闲扯下去。
「小心脚步。」
「闭嘴不要你管」
刚说完,又跌了一次,不过身子及时找回平衡,没有出糗。
「可恶」
她低声咒骂,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从看到我开始就一直通红发烫的双颊。
我看着她直到其身影消失在一个转角处,才走进那洞口,里面是已经废弃的
通体育馆走廊,没有电力,自然一片黑暗。
走了一会,进入明亮的校舍,因为是上课时间,走廊上没有半个人。
爬上二楼,走到自己的教室门口,一个月没来了,大家看起来都没变。
北条忍老师和平时一样,穿着淡绿色套装,在黑板上努力的书写着数字和符
号,台下的人也和平时一样睡成一片,绝大部分是男生。
我打开后门,走进教室,我的位子是右边数来第四排最后一个,我一屁股坐
下去,邻近同学抬头看了看,然后继续像没事一样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老师看到我,脸上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的消失。
西准子坐在我的右前方,我再一次集中意淂,朝她攻去,但依然被那无法摇
憾的坚硬防壁阻挡在外,而既然不能进入她的意识,自然无法知道那防壁的基础
是什么,这真是道难解的题目。
但是急也没用,打不破的就是打不破,现在我只能观察她的外在行为去推测
形成这道防壁的心理因素。
于是我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但是一天过去了,两天三天跟着过,她没有显现任何特殊的行为,从不对人
生气,也没看她对哪个人特别冷漠或特别好,几个朋友对她的感觉都是「没有特
色,普通的女孩」。
这当然是很奇怪,但攻不破那层防壁就不可能知道这代表的意义为何。
就这样,一个礼拜过去了,我每天待在学校,下课跟踪准子回家,但是没有
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她好像是一部精密的机器,每天的步调都一样,从未有过例外,这是唯一的
异常。
渐渐的,放在她身上的能量分散了,我开始注意班上其他女孩,有一个叫做
小林樱花的,就坐在我左前方的位子。
她的头发挽成两个髽髻,看起来很像电动游戏里的春丽,上课的时候老是动
来动去找人说话,平时总是跑来跑去,没看过她有一刻的安闲。
我使用意淂调查她的心灵,她有一点轻微厌食症,最害怕的是「孤独」。
在意淂的标准里,樱花是个可有可无的选择,不过能到手的就尽量弄到手也
是意淂的倾向之一,所以我仍然决定要上了樱花。
某天下午的自习课,坐我左边的人没来,为什么没来不用多说,我决定要在
这一节课让